陆祖荫著《气功探索》节选
在20世纪60年代前后,人们开始认识到,练气功可以强健身体。但由于“气”看不见,摸不着,教功的气功师又往往与宗教迷信有一定牵连,因此,气功往往被人误解。在1977年以后,一些勇敢的青年人对气功师发放的外气进行了物理测量。他们发现,气功师的外气可以使红外谱仪描出起伏的波形曲线,可以使测量磁场用的场强计指针偏转。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原来是一个客观存在,而不是唯心主义的名词。消息不胫而走,气功师高兴了,学气功的群众也放心了,因为他们教授和学习气功不再被说成是搞唯心主义和封建迷信了。一系列气功实验终于为气功带来了第一个春天。到1982年,全国练功者超过一千万。
自1986年以来,我们与严新合作进行了一系列外气实验。这些工作将气功研究推进到一个崭新的阶段。在分子及原子水平上进行的一系列外气实验,其中特别值得提出的是关于DNA和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的实验。外气可以使载有遗传密码的小牛胸腺DNA发生增色效应,而增色效应通常标志着DNA中联结双旋氢键的断开。放射性同位素的半衰期不可能在一般的外界因素影响下改变,这是原子物理学的一个基本事实,而我们在多次严格的实验中获得的确凿证据却说明,镅241的半衰期竟然在外气的影响下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这些实验得到钱学森教授的高度评价。他在“稿件审查意见”上写到:“此稿内容为世界首创,确实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人体可以在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改变其分子性状。…… 这是前所未有的工作,所以应该立即发表,及时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的成就”。他又专门给主编写信说:“请你务必注意这组论文的重要意义。它们是科学的新发现,科学革命的先声。”
一、初遇严新
1986年6月底的一个下午,我从办公室回到家中,取了一点东西,准备进城。我走出大门,正要把大门关上的时候,听见屋里的电话响了。我急忙冲进屋里,拿起电话,原来是生物科学技术系副系主任钟厚生来的电话,他说过一会儿有一位医生来生物系讨论合作进行气功科学研究的问题,同来的还有一位从四川省来的很有名的气功师,希望我马上到生物系接待他们。
我放弃了进城的打算,走到系里。不一会儿,来了三位客人。一位是60多岁的妇女,曾宪兰,她是钟厚生的亲戚。那位40多岁的女医生就是通过她介绍到生物系来的。这位医生想和清华大学生物系合作搞点气功开发。我们交谈了一下,马上发现她不仅对气功不大了解,并且对生物学的研究也不大了解,只是笼统地有一个愿望而已,几乎无法再谈下去。倒是伴随而来的一位30多岁的男同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面目清秀,目光炯炯有神,说话声音响亮。曾宪兰向我介绍这就是四川省很有名气的气功师——严新。严新?我认识一些有名的气功师,但从来没听说过严新。他这么年轻(在气功师中),能有很高的功夫吗?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忽然,我注意到严新的穿着。当时天气很热,我只穿一件衬衣还嫌多,我发现他在衬衣外面还套着一件制服上衣,而在上衣里面还有一件毛衣!这样热的天气还穿毛衣!只有一些重病的人才这么怕冷,可是严新的身体看来非常好。我听说内功练得好的人夏天穿棉衣,冬天穿单衣,不怕热也不怕冷,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我和那位医生谈话的过程中,严新不断地插上一些话。我发现他的谈话比那位医生的谈话有意思得多,他不仅能很快理解我对于气功科学研究的见解,而且还能加以发挥和补充。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气功科学研究的气功师竟能这么好地了解气功,而且很有智慧地加以发挥补充,这件事实,比他的衣着更加令我惊讶而转为有点敬佩。因此在这场不长的谈话结束时,我邀请他第二天下午到我家来谈谈。
第二天傍晚,他和一位同伴来到我家。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欢迎他。出乎我的意料,他说他只习惯于吃素,因此我们的菜一个也不能吃。当时天已黑了,附近的店铺都已关门。我请他的同伴到远处去买些吃的。等了好久,他只买到了一包花生米。严新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陪着我们吃饭。一包花生米能当一顿晚饭?他的同伴说,严新今天中午也只吃了两根黄瓜和一个西红柿,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也没关系。这又是一件奇事!
饭后,我和我的妻子、小儿子和他一起聊天,听他叙述他的过去。严新告诉我们,他是重庆市中医研究所的医生,从四岁开始就有师父教他练气功,九岁时曾向著名的海灯法师学习过武术。海灯法师和他是同乡,都是四川省江油县人。他现在36岁,有过20个师父教他气功。说着说着,他拿出了一份材料,这是四川省重庆市敖大伦写的关于他的一篇报导,报导的题目是《神医·神话·现实》。敖大伦花了10个多月时间,采访了严新本人和严新治好的众多病人,写出了这篇报导,登载在重庆《工人日报》上。敖大伦还报导了严新治疗疑难病症的一些故事。他写到:他感觉到,面对着严新的气功治疗的故事,他仿佛进入了一个神话世界之中,不可想象的神奇功能,但却又是活生生的事实。这篇报导,也在我面前展现了一个神话似的世界。气功真有这么多的神奇功能吗?这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东西。敖大伦的报告确实是事实吗?能够完全相信吗?尽管他是经过了10个多月采访后写出的报导,按理不应有虚假,但是也难保没有文学家的夸大。在欣喜之余是一连串的疑问。
我决心亲自来观察、体验和考察严新的功能。从1986年7月到年底,整整半年时间中,我和他促膝谈心,交换意见。我跟着他出诊,看他治病,了解效果。同时我和我的一一些亲威,也亲自体验了他治病的功能。我们成为非常知心的好朋友。
半年的考察,我终于承认了他确实有极为神奇的、意想不用的气功功能。萌发了共同合作进行气功研究的念头。
下节我将详细叙述这段颇为重要的故事。
二、对严新功力的实地考察
本节将介绍对严新功力实地考察的6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
1986年7月的一天下午,我到曾宪兰家中去拜访严新(他那个时候住在曾家)。他和曾正要出门,说是要到曾的一个老朋友家去看病。正想实地考察的我,就要求和他们一同前往。在那位朋友家里迎接我们的是一位60多岁的男主人。严新坐在他对面,与他寒喧了几句,随即那位主人要求严新诊断他身上的病,严新对他静静地看了一阵,说:“你有胆结石。”气功的透视人体的功能,一般高级的气功师和有特异功能的人都有这种本领。这说明,严新功能较高,具有透视的功能。
随即,严新又对他说第二句话:“你的胆结石已经开过刀了。”那位男主人惊讶不已,连连说:“是的,我在三年前开过刀。”严新能够看到过去?我也觉得奇怪。接着他又说第三句话了:“你开刀后取出的结石,没有留在医院里,你把它们带回来了。”男主人显得和我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是的,有五块结石,我装在一个小瓶子里带回家了。”
要知道,严新是第一次来北京,从来不认识此人,但却能看到他的过去。难道严新能够“透视”他的思想吗?
第二个例子
大约一个月以后,我和我妻子、严新和二位朋友一共五个人到山西省五合山去玩。我们从大同出发,我和我妻子、严新一起坐同一辆汽车。沿路上一边看着山景,一边听严新讲他过去在四川绵阳市绵阳医学专科学校教书时当班主任的经历。他那些十分机智而又带幽默的事迹惹得我们哈哈大笑。一路上谈笑风生,十分活跃。
那段时间,我正在办理从清华大学转到中国科学院工作的手续。因此,在车上忽然念头一动,想到他们帮我办调动工作的手续,不知办得怎么样了。刚刚出现这个念头,坐在身旁的严新忽然转身问我:“你怎么还要调工作?”
这个问话,使我大吃一惊,要晓得,我调动工作之事,从未对他说过。
第三个例子
1987年初,春节前夕,我的一个亲戚打电话给我谈一些事,最后,她顺便说起,她的女儿得了严重的荨麻疹,每天早上起床,胸前和后背两大片的红块,痒得无法专心上课听讲。到医院住了一周,用扑尔敏治疗,结果每天昏头昏脑更无法上课听讲,而荨麻疹还是没有消退。已经有两个月了,她是高中三年级学生,到暑期就要考大学了,不上课怎么得了。
我给严新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告诉他,我的一个外甥女出荨麻疹,没法上学,请他想想办法。严新在电话里回答说,这好办,叫她今天晚上喝二两白酒,二两香油,一个人一个房间睡觉,不要用枕头!我马上用电话通知了他们,当天晚上立即照办。小孩子没有喝过白酒,白酒辣得她出了不少眼泪。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响了,她父亲兴奋地告诉我,“啊呀,今天前胸后背的红块都消了,只有两个小点。”我告诉了严新,严新又叫小孩重复了两次,以巩固疗效。
荨麻疹好了,刚好过春节,按中国的传统中医经验,吃鱼、虾、牛肉都容易引起复发荨麻疹。但是我那外甥女吃了许多鱼、虾,也没有再犯。现在已经三年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再发荨麻疹。
这个问题使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只告诉严新我的外甥女有荨麻疹,并没有告诉他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住在什么地方。严新让她晚上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显然是要向她发功,但是既不知道姓名又不知道住址,严新是怎么找到她的呢?我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严新从我的大脑中提取了有关她的信息,因此才能找到她。否则,无法解释这个现象。要知道,已经三年了,这个小病人还没有见过严新一面呢!
第四个例子
1986 年秋天在严新住处来了一位干部,他对严新说:“我的父亲在山东省济南市,想到北京来请你治病。”严新说,“你父亲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不要让他到北京来,我在这里给他开一个药方,你寄给他,让他按方服用。”
我在旁边听他们的谈话,很有兴趣想知道严新凭什么开药方。严新问了那位干部,他父亲的名字和年岁,就拿起处方笺开起药方来了。此时那位干部开始介绍他父亲的病况,非常细致,有意思的是他还未介绍完他父亲的病情,严新却已开完方子了。他看严新开完方子,就慌慌忙忙说,“我父亲的心脏还不好。”严新笑笑说,“我开的药方上第一、二、三味药就是针对你父亲的心脏病的。”那位干部又说,“他的胃也不好。”严新说,《第四、五味药是针对胃的药,你刚才介绍你父亲的病,讲的话我都没有听见。”
我想,既然严新没有听见,事实上在那位干部介绍他父亲心脏和胃也有毛病之先,已经开出了治心脏和胃的药。似乎一个名字、一个年纪就使他捕捉到了那位干部在济南的父亲的身体状况的信息?
第五个例子
198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陪一位女教授到严新住处看病。那位女教授肚子胀气,严重得不能弯腰,还有浮肿。严新说,肚子胀气排除的办法是打嗝或是哭泣。那位女教授说,我既不会打嗝,也从来不哭泣。看来她是一位很刚强的女性。严新继续和她谈治疗的办法。谈着谈着,旁边在沙发里坐着的一位21岁的女青年忽然打起嗝来了,越打越凶,停不下来,一直打了三个小时,时断时续地,打到后来,她一点劲都没有了,只好躺在沙发里,继续打下去。同时,和我一起来的我的小儿子在这段时间里去小便了五次。我很奇怪他哪来这么多的小便,要知道,他平时晚上睡觉从不起来小便,今天晚上才吃了一片西瓜,完全不应该有这么多尿,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三个钟头以后,严新问那位女教授肚子还胀不胀。“不胀了,”她回答说。严新把她裤脚管翻起来,用手指按按她的小腿,浮肿明显地消失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胀气由那位女青年排走了,浮肿的水由我的儿子代替排走了。
皮肤是可以呼吸的,也可以吸收大气中的水分,排出人体的水分。但是这么多的气,这么多的水,恐怕难以通过皮肤的呼吸来交换。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理呢?
第六个例子
严新喜欢治疗一些骨伤的病人。他说,气功治疗往往被人们看作只是一种心理治疗,特别是气功师在治病过程中常常强调“心诚则灵”,似乎要求病人要有着宗教徒式的虔诚,才能获得好的疗效。在心理暗示的影响下,病人往往会感觉到自己的病痛减轻,疗效明显。心理因素是气功治疗中起很重要作用的因素。”可以影响病人配合气功师治疗的好坏,他说,我发外气治病,外气中带有信息。如果你相信我,那么你会欢迎我的外气、我的信息,好象见到了一个好朋友,马上会欢迎他进屋去谈。两人相谈十分融洽,因此治疗效果会变得很好。这种现象,严新借用了“同步共振”这个物理名词来描述:如果你不相信,你会把我的信息好象陌生人一样拒之门外,当然收不到疗效,这不是迷信。
他说,心理因素只能影响病人接收气功洽疗的疗效。气功治疗的根本是外气本身具有治愈疾病的本领,不依赖于病人心理状态的本领。他说,治疗骨伤最能够说明这个问题,你不可能在一两个钟头内用心理暗示使骨折复原,而我可以用气功在短时间内使骨折复原。骨折病人治疗前拍X 光片,治疗后又拍X光片。完全可以证明气功的疗效。
在敖大伦的文章中,提到过粟平因车祸双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经过严新治疗后,半个小时就可以做俯卧撑、引体向上。粟平到重庆市西南医院作X 光检查,检查报告结论为 “肩胛骨折经治疗后,骨折线基本消失。”
在北京也有一个例子。北京手扶拖拉机厂的宋殿章,1982年4 月因重物挤伤右脚腕部,在脚距骨骨折。以后四年中,在北京各大医院治疗,均不见效,而右脚患部逐渐成局部缺血性坏死,只能靠双拐走路,每次只能走15分钟就必须休息。可是在凳子上每次也只能坐一二十分钟,腿就又疼了。
宋殿章偶尔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严新的介绍,抱着一线希望,他给严新写了一封信请求帮助。1986年5月30日,突然接到了严新的电话,告诉他严己来北京,约他 6月1日在东四一个居民家里见面。
宋喜出望外,6月1日,他在厂里工会主席和另一位干部陪同下,来到了约会的地点。
根据宋殿章的叙述,严新简单地问了他的病情后,就打来盆温水,放了一勺盐,让他把坏脚放在水里,并且用毛巾浸湿裹在脚腕处。对他说“闭上眼睛,不要说话”,然后他就到别的房间去了。
陪宋来的工会主席江芷云对我说,严新医生当时说我出去一下,就出门去了。我以为他到街上的公共厕所去小便。那知等了好久他没有回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来。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回来。我心里想,这回可能碰到一个骗子了。一看老宋的脚不好治,什么也没有说就逃跑了。我想走,可是看见老宋坐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我奇怪,平时他坐一二十分钟就不行了,怎么今天坐这么久,不好叫醒他,只好耐心等待。总算等到三个小时差5分钟,严新回来了。
宋殿章说,当时严新走后,约半个小时我就感到脚部开始发热,发热部位向上扩展,最后全身发热。平时坐不到 20分钟就不行了,今天坐了二个多小时还感觉很经松。严新回来后,把我推醒,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说我感到我的脚好了。严新换了一盆水。让我再洗一次脚,擦干,穿上鞋,然后要求我在屋里行走,我想用双拐,严新说不要用拐帮忙,要自己走,也不准别人扶。我四年来用惯了双拐,突然要我徒步走路,自己非常紧张,简直不能相信。一步,两步,三步,成功了,我忽然能在屋里行走了。
严新说,“我事先没有告诉他,我要开始治疗了。这是可以完全避免掉病人因心理暗示起的作用,我只说我出去一下,因此,江芷云认为我不会治逃走了,其实我是到外面发功治宋殿章的脚,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我在发功治病,但是病人老宋是有感觉的。他在屋里走了几步,我告诉他,房间太小,走不开,到大街上去走路。让两个小伙子在前面快走,让他在后面紧跟,还可以让他做些下蹲动作,但是谁也不许扶他。”
奇迹出现了,宋在大街上快走了半个多小时,回来了。严新说,时间不够,还得去走,一共走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老宋高高兴兴回来了。在场有十几个人,又兴奋,又惊讶,更多的是对严新功能的钦佩。
宋殿章告诉我,严新对他说,你明天回厂上班去,我答应了。第二天一到厂里,厂长却不同意我上班,他说,“你四年不能上班,现在你也许遇到了一个什么医生用什么方法让你暂时止痛,骗你说好了,我可不能轻信。你去拍一个X光片再说。”我马上去拍了一个脚部的又光片。出乎意料,脚骨正常,接骨处的骨缝线都没有,厂长没话说了,只好让他上班。
我把他治疗 前后的两张X 光片比较了一下,我对严新说,你好象给老宋换了一只脚。严新笑而不答。
第二年的中秋节(9 月中),严新约了一些他治疗过的病人一起登长城。老宋也去了,他和我一样,徒步爬上了长城。他说,自从去年那次治疗后,这次才又见到了严新。他一直在上班,情况很好。
经过半年的实地观察,我不得不相信敖大伦的报告,严新的功能,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个神话似的、但却又实实在在的世界。这更激发了我对它研究的意愿,希望终有一天能够用现代科学的手段彻底揭开气功的奥妙。
我向严新提议,我们合作进行气功的科学研究。在半年的接触中,他对我和我们全家都有了较深的了解。彼此已经成为值得互相信赖的朋友,因此他欣然同意。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向他介绍清华大学化学系的一位教师——李升平,他也是一个气功爱好者,是我们气功科研协作组的秘书。我们三个人合作,开始了气功科学研究的新阶段 。
〖作者简介〗
陆祖荫是中国著名的实验核物理学家。曾担任核物理测量和放化分析研究室主任,具体负责全面规划核试验中核物理参数的测试和取样放化分析,领导测定原子弹威力及中子、伽玛剂量场的工作,在核辐射、爆炸烟云取样、核反应动力学、裂变产物的物理测量及核辐射模拟设备等建设领域做了许多开拓性的研究工作,为中国核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曾任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清华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研究所所长,北京正负电子对撞工程领导小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