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在几年前社会上掀起的一股反对气功科研的浪潮中,张震寰主任、严新和陆祖荫首当其冲,遭到直接点名或暗指的攻击。受到指责最多的一项工作是气功外气对241Am放射性衰变的影响。例如《工人日报》在1995年7至8月间,除了发表一至四论所谓“坚决反对伪科学”的评论员文章以外,还在7月26日以头版头条和第五版一整版的篇幅集中发表了多篇由何**先生出面,和由他发动他人写的所谓“反对伪科学”的文章,其中三篇专门否定上述实验工作。参加这项实验工作的作者们都是在有关领域工作了几十年的科学工作者(参见信末附录二),当然知道半衰期是放射性原子核固有的特性,它不受外界任何一般的物理成化学因素的影响,是原子核物理学的—个基本事实。但是科学的天职就是对未知挑战,对气功外气是否能影响原子核,这一前人从未涉及的问题进行探索是无可非议的。由于这一课题的根本性,我们在工作中采取了尤为严谨的态度。在先后进行的三组实验中,用γ谱仪和固体核径迹探测器等不同手段,测定241Am》237Np衰变过程的不同阶段发射的γ和α两种射线,在给出实验结论时,我们极为审慎,这可以由先后发表的8篇论文的标题看出。
第一组实验是用γ谱仪测定241Am衰变中发射的γ射线。在考虑了放射源强度的稳定性、探测系统的稳定性和放射源位置的重复性等主要的误差来源之后,确认气功外气引起了241Am放射源衰变计数率增减1%左右的变化。经过数理统计分析,表明实验结果高度可信。面对这样的实验结果,我们给出了谨慎的结论,结沦只是:气功外气影响了241Am放射性衰变计数率,因为我们认为,要得出气功外气是否能影响放射性原子核衰变半衰期这—问题的结论.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还必须进一步研究和排除除了放射性半衰期发生变化之外,其它可能造成测得汁数率变化的因素。在此后几年的时间里,我们通过对照源实验排除了由于外气干扰γ谱仪,使计数率发生变化;通过双探头实验排除了由于放射源被外气摄动,使计数率发生变化,更换了实验主持人,以排除某种未知的主观因素造成的计数率变化。在排除了上述可能因素之后仍然观测到计数率显著变化的情况下,我们的结论仍然谨慎地保持为:气功外气影响了241Am放射性衰变计数率,因为除了所有上述因素以外还存着一个可能的因素,即原子核在气功外气作用下发生极化。极化作用能使放射性原子核向各个方向发射的γ射线强度不均一,使测得的计数率呈现变化。要排除这一因素,除非进行4π测量,即同时进行全方位的测量,这样的实验难以用γ谱仪实现。
在经过认真的研究和讨论后,我们决定改用固体核径迹探测器进行实验,这种实验手段不难实现4π测量,而且测量的是241Am衰变过程中发射的α粒子,它的发射不受可能发生的原子核极化作用的影响。结果测得在气功外气作用下,241Am的衰变计数率发生了高达10%左右的变化。直到这时,经过了将近4年的艰苦工作,严新发功50次,排除了一个又—个可能的干扰因素之后,我们才严肃地确认气功外气使241Am放射性衰变半衰期发生变化。
这一结论不可能也不应当轻易地得出,因为它毕竟跨越了已有的科学知识,但是,如果只是因为所观测到的实验结果跨越了已有的科学知识,就挥动“反对伪科学”的大棒,企图打杀,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反科学的。靠挥舞大棒来压服人的时代早已过去,真正能使人信服的是科学事实。应当让科学事实来说活,因为只有实验事实才是对所有的责难和攻击最强有力的答辩。
我了解到,被何**发动写文章的三位作者都只看过《严新气功现象》一书中收集的论文。这部论文集在上述工作方面只收录了报导第一组实验的几篇论文中的一篇。实际上,质疑文章中提出的4点疑问并未超出有关第一组实验的几篇论文所报导和讨论的范围。而广大群众除了见到当时某些报纸似乎铺天盖地的攻击文章之外,并无机会了解到所有8篇论文的内容。但是群众不应受到少数人的愚弄,有权了解事实的全貌。《东方气功》在1998年第5期主动地重新发表了这8篇论文中的一篇,加了公正有力的编者按,并且还将重新发表另一篇。在国务院“不宣传、不公开争论、做好科学研究,搞好学术交流”的指示下,让实验事实来说话,无疑是极为正当的。但是8篇论文中的任何1—2篇都难以涵盖所有8篇论文的内容,需要有一篇能反映这项工作全貌的总结性文章。
对上述工作进行总结的最适当人选当然是陆祖荫,但是他已离去。作为这项实验工作的倡议人,和所有三组实验的参与者之一,我应当努力承担起这份责任。1998年2月、国家体委武术研究院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曾联合召开过一次“气功外气存在性检验研讨会”。我曾向会议提交了两篇总结性论文,其中—篇就是有关气功外气对241Am放射性衰变半衰期影响的工作综述,但因故未在那次会议上发表。去年年底我曾将这篇稿件投寄中国气功科学杂志社,尚未见回音。现随信附上这篇综述,请考虑予以发表。
1995年6月伍**主任在接见来访者时说:“现在国内对气功有种种议论,请你们不必在意。气功、人体科学研究有远大的发展前途,但要准备走曲折的、充满艰辛的路。”我们不会因挨骂而退却,相信总有一天,气功科学实验会开辟出一片科学研究的新天地。
此问 新年好!朱润生 1999岁未
(原载于《人体科学杂志》,有删节)